懸疑的 小說 飞龙全传 第十一回 董美英編謎求婚 柴君貴懼禍分袂 读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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詩曰:
豪門婚寵:總裁誘妻請翹家
赤繩繫足本天成,強欲相求徒受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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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怨美女多不祥,還慮黑宿在遊行。
圖顰笑爲鴛鴦,豈止翻愁作鬼磷。
共嘆世人皆納阱,知機遠禍是萬里長城。
話說董美英與匡胤正戰期間,猛可的把雙刀架住,說聲:“住着,俺有話問你。今日俺們兩個拼殺了半日,尚不知你姓甚名誰,賦閒何方。俺毋斬默默無聞之卒,要只要夷戮,卻不道污了俺的器械?你死亦不九泉瞑目。因此問你,你快些說着。”匡胤笑道:“你初要知俺的名姓。俺非無聲無臭少姓之人,根淺門微之輩。俺姓趙,名匡胤,字元朗。家住呼和浩特汴梁雙龍巷內。父乃當朝領導,母是誥命皇封。俺生來拜師認字,一門心思要打吃偏飯。坐怒殺了歌女,因此拋家離舍,走闖蕩江湖,來訪該署心上人,結義同心協力。叵耐強賊董達,私稅無良,於理違法,已在獨龍莊幹掉了他活命,還把舉家良賤,一塊全誅。此是他罪該萬死,自投羅網,於我何尤?你乃婦道人家一得之愚,極該遠避偷生,頑固你的閨貞,纔是公理;哪樣輕易聞名,冒尖鬧事?俺的梃子兔死狗烹,偶爾健在,背悔何及?這實屬俺的良言,你且思着。”美英唯唯諾諾,心下降想道:“他正本是寧波趙舍人,久聞他的大名,現如今才得會客,真的無所不能,頂天立地風韻。若得與他同諧連理,方不枉奴孤身能耐,得遂初心。縱有殺父冤仇,亦須闡明。但此婚配大事,怎好明言?”復又想了一趟道:“不若待我說個謎兒,與他猜詳,且看外心下哪樣,再作爭。”偶而定了藝術,修了謎詞,開經濟學說道:“趙匡胤,你在深圳,高低兒也有個稱,既冒罪逃災,只該晦名匿伏,爲啥倚勢滅口,摧殘我一家魚水情?情實可傷。若要拿你報仇,如兒戲。但看你上年紀父母親之面,防老傳枝,俺且存這或多或少陰德,放你逃生。但有一件不容全饒,我有個謎兒在此,與你猜詳。猜得着時,你前生拉動的天大大數;若猜不着,怵你的生命算是難保。”幸喜:
不曾講話猶還可,透露反添一段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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旋踵匡胤聽了董美英要他猜謎,心田想道:“這賤婢怎知我的叢中志氣,腹腔心地?憑你有甚機動,我總當場說破。”羊腸小道:“董美英,你既有甚謎兒,快速講來,我好猜你。倘有污言相穢,俺便不與你甘休。”美英道:“我的謎兒,便是四句詞文,極易參透的。你須聽着。”遂嘮:
“差佬取救,失了公函。
上樑豎柱,見字幫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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匡胤聽了,心下想道:“頭兩句取救的救字,遺失了文,是個‘求’字;後兩句上豎樑柱,豎柱即立木,際添了見字,是個姻-的‘-’字。這四句謎詞,說是‘求-’兩字。這賤婢講求親於我,據此云云。”叫聲:“董美英,你這謎兒,唯有求親之意。但俺壯美男人,熊熊漢,怎肯與你這寇賤婢私交姘居?你若要見勝負,與你相拼;如或存此遐思,真是瀅婦所爲,狗彘不如,俺怎肯饒你?”這幾句話,罵得美英柳眉剔豎,粉臉生兇,大怒道:“好暴徒!俺本慈心勸你,你反惡語傷人,不知好歹,怎肯輕饒?”拍開坐馬,舉動雙刀,竭力便砍。匡胤搶動棒槌,劈頭相還。步馬重交,刀棍再對,兩下爭鬥,一雙對方廢物。
正在惡戰,匡胤頓然想着道:“剛纔三弟保着大哥先奔出路,悉該署軍隊窮追下去,不知如何抵敵?我經心與這賤婢戀戰,倘老兄、三弟有甚荒謬,卻不把俺的美稱失在這賤婢之手?嗣後怎好見人?我且遇往,再作意思意思。”想定主,把手虛晃一棍,踩開步子,往正南上便走。美英拍馬駛來。匡胤走不多路,瞄柴榮、鄭恩絕對兒坐在地上,這些原班人馬一個也無。匡胤高聲叫道:“世兄,方這些槍桿,不知都往那兒去了?”鄭恩接口道:“二哥,這兵馬其實都是豆、草變的,剛纔被樂子破了。”美英在後來,看那師已無,又聽是鄭恩破的,心下特別大怒,暗罵一聲:“黑賊!有甚才能,便敢破我的分身術?也罷,他們既要自尋死路,我也不管怎樣原宥,現下一不做二不止,爽性與他一個狂暴,教他協辦走罷。”登時將手捏訣,手中嘟囔,喝聲:“疾!”目不轉睛持久騰雲駕霧,走石飛沙,打雷交加,方圓皎浩。柴榮見了,錯愕無措,哀痛。匡胤此時也覺懾,不聲不響嘆息。只要這鄭恩偏有膽力,叫道:“仁兄、二哥,爾等休要心慌意亂,必然這女娃娃作的妖法,待樂子瞧他一瞧,自有破法。”遂把那小眼兒一合,大眼兒一睜,瞧得犖犖,看得親切,正見美英勒馬停刀,在那兒唸咒。鄭恩叫道:“二位老哥,果不其然這女性娃的妖法。你們站在此地,體要登程,待樂子破他的法。”
說罷,齊步走永往直前,另一方面走,共把那鸞帶解了,揭開袍子,赤了身,奔將赴,叫道:“姑娘家娃,你莫要公然弄人,有技能與樂子神交,拼個上下。”美英聽言,省卻一看,但見鄭恩攤開身軀,兩腿長毛,周身如黑漆一般,毛叢裡吊着那黑高昂的此厭物,甚是雄偉。姜英只叫一聲:“羞殺吾也!”滿面緋,拗不過好賴,撥川馬望後走了。時日霧散雲收,天清日朗。鄭恩鬨笑,提了酸棗樹,跑回來道:“二哥,樂子破邪術的法何以?”匡胤道:“好,好,行得不差。”柴榮道:“之賊婢既是去了,我輩也就走罷。”鄭恩道:“還有傘車在那墳園裡,放着居多紋銀,爭富着旁人?年老你且在此權坐坐兒,吾輩兩個轉去,取了再走。”柴榮道:“二位賢弟,貨色、銀子都是麻煩事,俺們保個安生兒,就上帝大福,故而勸着二位趁此走罷。”鄭恩道:“大哥,你也忒覺膽顫心驚了些,任他還做好傢伙法術,樂子自有破他的法兒,你只顧依着樂子,包你沒事。”匡胤道:“果不其然。長兄,咱們轉去,取了物品,料也沒關係。”說了,渾然往北而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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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說董美英雖問心有愧轉去,越想越惱,心中吝惜,復又拍馬轉來,卻好當面與鄭恩撞個對門。美英心下大怒,罵道:“好打抱不平的兇徒!怎敢復又轉來?”兩手舉刀,望鄭恩便砍。鄭恩把棗樹往上架住,本着用手把袷袢一擡,肚子一挺,口內大嚷道:“咱的雄性娃,你來與樂子隨喜哩。”美英復見故物,滿面朱,愧恨無地,兜馬往後後退了。二人過後又走,不上半里之路,美英復又馳轉來。如許接二連三三次,皆被鄭恩恥而回。美英琢磨:“復仇事小,終身大事事大。只是趙相公,如此這般強悍,果是絕倫,今若舍了,豈大錯特錯面錯開?”遂又回馬轉來,正遇二人。美英低聲叫道:“兀那黑賊,不得禮數。我今番轉來,別搏殺,還有話頭與爾等好講。”鄭恩道:“既有談話,很快講來。如若錚錚誓言便休,不然,樂子又要請出那件優質的好物來,與你細細的兒看玩哩。”美英道:“黑賊,休得只管瞎說,我自有說。”遂叫一聲:“趙匡胤,你方纔粉碎了謎兒,遠非木已成舟。但俺一言既出,怎肯甘休?從而轉來問你一番當着,你的主意一如既往哪邊?”鄭恩在旁問及:“二哥,咦曰謎兒?說與樂子冷暖自知,心明如鏡。”匡胤遂把美英的謎詞,與我猜出的“求-”兩字,該署故,說了一遍。